Spy warfare is a covert battlefield, where warriors with special missions stand like dancers with shackles on the edge of the blade, or like warriors with masks go deep into the tiger's den. Countless loyal and wise sons and daughters, either "die before the battle is won", or continue to live anonymously and bear burdens after victory, or even be questioned by the organization for playing multiple roles in a special environment, be spurned by comrades for being unable to defend themselves, live a life under the imprisonment of "one's own people", and die under the cold gun. For them, sacrifice is inevitable, injustice is inevitable, glory is noble and rare and the end of a hero is often desolate and trag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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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战,是一个隐蔽战场,负有特殊使命的战士如佩副镣铐站在刀刃上的舞者,是戴着面具深入虎穴的猛士,无数忠贞睿智的好儿女,或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或是出师告捷后继续隐姓埋名、忍辱负重,乃至因特殊环境内扮演过的多种角色被组织质疑,因“百口莫辩”被战友唾弃,在“自己人”囚禁下苟且偷生,在冷酷的枪口下饮弹而亡。对于他们,付出的是难免的,冤屈是少不了的,荣耀是高贵而稀缺的,英雄末路却每每是苍凉而悲壮的……
李英儒著《野火春风斗古城》是一部激励过无数后来者的红色经典,在小说尾章中,屡建功勋的地下党领导者杨晓东奉命赴任异地时,对生死与共的战友银环和韩燕来兄妹说出一番感人肺腑的衷情语:假使真有的同志,他为党牺牲了而党不知道,甚至人民也不知道,难道这就降低了这位同志的牺牲价值?难道革命事业里就没他的这份功劳?何况,一般说来,这种情况不会有,不会有呀同志们,你的父亲,你的姐姐,我的母亲,他们的血是白流了吗?我们会忘记他们吗?我们不是在继承万千牺牲同志(其中包括了我们的亲人)留下的事业吗……
我想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如果牺牲了的同志有知,听说我们中有的同志又要名誉又闹地位,又不愿干不出头不露面的工作,他们将会表示什么态度?自然我这段话不是指燕来讲的,因为燕来同志没谈过什么名利地位,但也应该早做警惕,免得染上这种细菌。
《秘密战》和《民国烟云》是张口笑钩沉史海写就的两部纪实新作,《秘密战》收文40篇,《民国烟云》收文40篇,总计60多余万言,总页面900余页,挖掘深透,行笔严谨,特色昭然,可谓分量不轻。
一个年方17岁的少壮派书写者,已公开发表文史类作品200余万言,作品也不乏可圈可点之笔,说是“先声夺人”、“后来居上”,“出手不俗”、“气势不凡”、“才锋灿亮”,都是有文本支撑和佐证的概括,作者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校园新人”,其书写风貌真乃异彩纷呈,呈现出一派“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赶旧人”的笔墨景观。
张口笑,笔龄不短,收获不菲,兼具年少的与资深的两重特质,文如其名,名如其文,尽付文路跋涉于谈笑之间,佩笔为剑走天涯的少年志节,他焕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凌霄才情,以举重若轻地书写去诠注“知行合一”的文道,让充盈胸臆的个人抱负“由虚化实”或“由实化虚”。他以回溯的方式勇猛前追,以前追的风格升华回溯,字里行间凸现着对未知领域无以遏制的好奇心,对未达境界无穷无尽的炽热渴望。
零零后们,不乏超迈前人的蓬勃生气,他们拒绝被传统观念束缚和因袭闸门阻隔,焕发着独立思考和自讨答案的新人锐气;他们许志要建前人尚未成就的崭新事功,要在荒莽野原开拓一条率先投掷一枚属于自己的孤傲足迹的追寻之路,其审世方式、思维方式、行事方式、表述方式皆是前所未有的原创品牌,他们的头脑拒绝提供古人、洋人和所谓权威的殖民“飞地”,他们乐于师从和被说服,却蔑视越俎代庖地强加、锁定和被剥夺,他们像传说中高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闹海哪吒,乐于为理想去披荆斩棘,踏平坎坷,抵达憧憬。零零后们,睿智地规避咆哮者和豪横者,以不招惹不纠缠的隐忍和另辟蹊径去实现平生梦想,去成就本体自我,他们的回眸是为了更好地前瞻,这无疑是寄希望于自我,赋使命于自我。很简单,他们是大时代所呼唤的弄潮儿,一双双比前人更清澈的目光,审视着已知、也横亘着未知的苍茫天地,敏锐捕捉微茫的光亮,紧紧拥抱着现代文明,冷峻而果敢地抛开封建文化的糟粕,珍视而爽快地吸纳传统文明的精华,他们在本质上是勇于超越前人的未来派,定然会跃升更高的维度,并以更大的格局去创造当下属于稀缺的全新功业,允许他们插上一副神奇羽翼,去不一样思考和漫无边际的自由飞翔,让属于未来的去创造未来,拥有未来,这当然是一种所有过来人理应具备的胸襟,也是这一种奖掖与时俱进的开明、高明和英明。前辈人可以立在江岸聆听“涛声依旧”,却万万不可阻拦后来者去汪洋大海凌波博浪,驾船远征。
《秘密战》和《民国烟云》两部作品属列入华夏文艺出版社所力推“民国文史传奇故事系列丛书”的两本民国传奇题材佳作,它们以红色为主色,集纳作品近100篇,既有人们耳熟能详的英雄人物,也有鲜为人知的无名勇士,刀光剑影的溅血厮杀,隐姓埋名的等待与承受,身负骂名的含冤忍辱,色彩斑驳的江湖混迹,功成名就的迟来荣誉,死无对证的是非曲直,扼腕长叹的历史沉冤,适得其反的阑珊收局,构成了一个个人物一则则故事的引人入胜看点、亮点、饱和点,爱莫能助的盲点、误点、分歧点,以及人力无可抗拒的切点、拐点、空白点,折射出宿命如潮,任凭潮涨、潮落,大潮托举而去的扬眉吐气,撤浪扔下的破裂贝壳和陷凹污泥,被潮流左右的身世浮沉,聚散无凭,莫测无常,皆是一幅巨制宏图的派得上用场的颜料,或随手丢弃的秃笔。然而动荡年间,为力挽狂澜和拯救苦厄,本身即是奔赴国难投身一个血与火交融、烽与烟缭绕的生死炼狱,那种别无选择的选择从来成败难卜、凶吉莫测,选择之初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至于收局的荣耀与屈辱早已忽略不计。是啊,那些信仰崇高的爱国者,抱定无我、无悔的献身精神,慷慨高歌“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他们之所以临危不惧,百折不挠,携手共克时艰,孤独坚守暗夜,就在于他们把国家和大众的利益置于个人生命之上,其可歌、可泣、可圈、可点的刚烈志节和奋斗生涯,象征着无以屈服的民族魂魄,必将百代流芳,备受后辈景仰。
1944年9月8日,伟人毛泽东在中共中央警备团追悼张思德的会上发表演讲,他语气凝重地指出:“中国人民正在受难,我们有责任解救他们,我们要努力奋斗。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但是我们想到人民的利益,想到大多数的人的痛苦,我们为人民而死,就是死得其所。”试问,一个连生命都可以舍弃的人,还有什么荣辱得失不能抛开,还有什么升贬毁誉值得计较,还有什么难关和力量能挫败无畏勇气与果决脚步?这也是一把打开隐蔽战线的孤勇者“心灵之门”的金钥匙,一个滋养足智多谋、激励处变不惊和启迪化险为夷的不竭喷泉。
风华正茂的张口笑,扮演了史实侦探、史料梳理和演绎传奇的多重角色,立德,立功,立言,以文本耕耘昭显个人的价值取向,借重一尊尊英雄雕像兑现一份继往开来的青春担当;以简素、准确、扎实的文墨,去回应时代召唤与人们的深衷神往;以俯瞰尘世的素养和久经磨砺的修炼,向低俗与喧嚣亮出一个作别的优雅手势;以绝不荒芜岁月的自强不息,一脉相承的贯通过去、现在与未来,从而使他的笔墨异彩纷呈,有化解忧患、迎战阻遏的坚韧不拔,有豪掷脚步于长路、长程的朝圣追寻。
张口笑的文本,不缺耐读的内涵,具备无以遮蔽的品相、品位,他本人则是值得关注和提携的少年作家。一个“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的思考者,一个精益求精的文明作坊的工匠,“文本与人本”合一,“思考与行动”合拍,这是一道可喜可贺的书写景观。
末了,这一个年轻作者,从讲前贤的故事发轫,自然已留足了讲自己的故事的发展空间,他的新作传递出铿锵的誓言和隐约的宣言,既来日方长亦来日可期,无妨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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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涌,川籍作家、评论家,1955年9月出生于四川省富顺县 。其创作涵盖散文、评论、长篇小说等多种体裁,代表作包括散文随笔《清流》、长篇小说《穿云鸟》《荒墟与虹》等 。其中,《荒墟与虹》作为现实主义题材小说,以改革开放初期的川南地区为背景,展现了时代变革中的人物群像 。蒋涌早年从事新闻出版与干部人事管理工作,后成为自由撰稿人,现为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他积极参与地方文化活动,曾出席《富顺文艺》创刊50周年座谈会等文学交流活动。